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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6) (第2/3页)
明淞想,同一个人怎么会有截然不同的两面呢? 管明淞小心翼翼地端了凳子坐在她身边,问她: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如果信任我的话,可以跟我说。我是你哥哥。 管雪眼珠子动都不动,又不是同一个妈。 管明淞没说话。 管雪忽然问管明淞:你恨他吗? 恨谁? 管修齐。 管明淞不回答,管雪便自顾自地说:以前别人跟我说,我妈不要我了,我会自豪地把我的银行卡拿出来,告诉他们说我妈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,我妈在别的城市拼事业,很忙很忙,才不回来。可后来有一天,我知道了原来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不是我妈打给我的,而是我外公外婆担心我妈不给我抚养费的行为触犯法律,要承担民事责任,才用了我妈的名义给我打钱。我妈根本就不想给我一分钱,尽管她现在不缺钱。 管明淞静静地听着。 她恨我,她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,只有我消失了,才能抹去她当年年少无知犯错的痕迹。管雪忽然阴冷地笑了,不过我不怪我妈,因为这一切的一切,归根结底都是管修齐造成的。管修齐这种人,配不上任何好东西。 管明淞没有对她的观点发表评论,而是轻声问道:你不学习,跟校外混混混,是不是都是为了报复管修齐? 对。管雪干脆利落地回答,管修齐不能过得好。只有跟他有关的人都比他过得好,我才觉得开心。苏雯茹再婚后过得好,她女儿周颜颜长相好学习好,是贵族中学的风云人物;我妈听说在南方都当上企业高管了。无论哪个都比他强,他不过就是个小教书匠,带着个拖油瓶,这个拖油瓶还行为恶劣,多次让他丢脸丢到家。这样很好。 苏雯茹是管明淞的母亲。 管明淞认真而安静地听着,他在听人说话时十分专注,生怕漏掉什么的样子。 管雪歪着头看他,说:你不像那些无聊的大人一样,叽里呱啦地说一堆自以为是的道理,他们不是我,他们懂个屁。你只听我说话。 从管雪病房出来后,管明淞疲惫地坐在走廊的长凳上。管雪的一番话把他也带入了冰冷黑暗的回忆中,他需要缓缓。 他在长凳上坐了不知道多久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,他停在了管明淞面前,打量着管明淞。 你是a大的吧?医生忽然问管明淞。 管明淞茫然地看了医生一眼。 医生笑道:你别紧张,上次a大校庆,校友回校,我在大礼堂见过你,你这长相太扎眼了嘛,见一次就记住了。医生热情地朝管明淞伸出手,张墨,校友。 你好你好。管明淞连忙跟张墨握手。 张墨比管明淞大了许多,他是精神病学博士,在临床工作多年。 简单寒暄几句过后,张墨忽然古怪地看着管明淞的脸。 明淞啊,你这几天,有见过什么人吗?张墨问。 见的都是我的一些朋友。 张墨的目光移到管明淞的左手,何为之送的那只手表上。 张墨小心地问:这手表是你自己的,还是最近别人送的? 最近别人送的。 能问问送你手表的是谁吗? 管明淞局促了,他不知道张墨为什么这么问。 张墨笑了笑,送你这手表的人,家里是不是有一整个房间放置手表? 管明淞点点头。 他家有个书房,那个书房让人感到有些奇怪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,是不是? 管明淞震惊了。 他是知名作词人,为很多歌手写过歌。张墨就差把名字说出来了何为之。 管明淞惊讶得瞪大了双眼。 张墨温和地说:你别紧张,那个人是我的一个病人,所以我对他很了解。明淞,你被催眠了,你知道吗? 管明淞大脑嗡了一下。 看到管明淞的反应,张墨连忙道:你别紧张,催眠其实没有那么神秘,不过是催眠的一方向被催眠的一方提供暗示,以唤醒他的某些特殊经历和特定行为。张墨把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管明淞,我不知道他的动机,但如果他的催眠对你的生活造成了不良影响,那么我建议你挑个时间来找我解除催眠,名片上有我任职的医院科室和联系电话,你提前一天预约即可。 管明淞接过了张墨的名片,大脑只剩下不可思议四个字。 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,何为之竟然会催眠?他什么把自己催眠了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 管明淞把何为之送给他的腕表取了下来,忽然恍然大悟,他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