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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节 (第2/3页)
葬费和一副牌匾后便让人将尸体抬回了家。 尸体抬走后,盛言楚等人陆陆续续地往考棚方向走,他们还得在贡院呆一晚上才能离开。 回去的路上,一行举子皆面色沉重。 “我宁愿落榜也不要有这种下场……” “谁不是呢?” 举子们叹气声此起彼伏,盛言楚挠了挠手上的冻疮,心事重重的走进考棚。 夜里,官差敲锣鼓将他们全喊了出来,盛言楚不敢迟疑,忙穿戴好站到考棚外。 院内,官差们举着火把一间间地搜查,盛言楚睨着昏暗的光线望过去,暗道三场都考完了,这会子不可能搜出夹带。 然而很快就被打脸,好几间考棚角落都找到一眼小洞,严刑逼供后,当事人才承认那洞是拿来和隔壁传纸条用的。 盛言楚当即傻了眼,他还以为找小抄呢,没想到是搜查这些。 - 寅时三刻,天方未亮。 吱呀一声响,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。 盛言楚毫不留恋的大步往外走,门外守候多时的程春娘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后,飞速的跑过来抱住盛言楚。 “叔,”盛允南哭着鼻子眼泪往外直冒。 程春娘也在呜咽地哭,月惊鸿就更不用说了,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。 盛言楚以为三人是心疼他在贡院遭罪,没想到盛允南接下来的一句话堵得他大呼白感动了。 盛允南圈着盛言楚歇斯底里的哭了一顿后,打着哭嗝仰望着盛言楚略苍白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:“叔,昨儿白天我跟奶还有舅老爷仨人险些就这么去了……一官爷突然跑到甜水巷,说咱们巷子有个举子在贡院被冻死了,我还以为这人是你呢?可把我吓坏了……” 盛言楚:“……”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? 第115章 【三更合一】 华、李两…… 春寒料峭, 贡院放行时天将亮未亮,程春娘举着灯笼将儿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,见儿子精神尚可, 程春娘当即松了口气。 程春娘担心儿子出来时走路没劲, 故而租了辆马车停靠在贡院街口:“还好我们仨来得早,不然连停马车的地儿都没有, 走走走, 娘在车棚里生了两个火炉,你赶紧上去换个鞋烤烤火。” 贡院不准学子们带换洗的鞋进去,盛言楚一双鹿皮靴硬是穿了小半个月,鹿皮靴里边塞了厚厚一层狐绒,但考棚地面常年湿漉漉的, 到了夜里, 学子们跺脚的声音越发的大,盛言楚那双鹿皮靴愣是让他跺得鞋底都软塌了。 脱下鞋, 就着炉火, 盛言楚瞥了眼双脚,还好只是脚小拇指冻得有点疼,不过没起冻伤。 两口火炉上都在烧热水, 盛允南忙端盆给盛言楚泡脚, 程春娘找出一双兔绒拖鞋给盛言楚换上,盛言楚穿鞋时, 程春娘一惊。 “我的天老爷,你这手咋了?” 月惊鸿吓了一跳,忙举着桌上的油灯看过来,摇曳昏暗的烛光下,只见盛言楚右手手背肿得老高, 无名指上冻了道小口,冻伤之处渗出缕缕鲜红的血液。 程春娘心疼地抽泣,双手捧着盛言楚的右手微微颤抖:“适才外头天暗,我都没注意你手冻裂了……读书人的手金贵,冻成这样可如何是好哇?” 抓着儿子的手,程春娘扭头吩咐盛允南:“南哥儿,待会天亮了你去寻个好的大夫上家里一趟,这手都裂开了口,总得敷几副药才行,不然等天暖起来,有得是罪受。” 车棚窄小,又有两鼎火炉熊熊烧着柴火,盛言楚背靠在棚壁边上,棚内的滚滚热浪不一会儿就将他包住,就同他娘说的,温度一高,他手就开始泛痒。 程春娘打掉盛言楚正在挠痒痒的手,红着眼眶嗔怒:“别抓,越抓越痒,抓烂了回头是要留疤的。” 盛言楚讪讪缩回手,为了缓解手背上的瘙痒,他偷偷将手背贴在桌底下,痒到挠心的手一碰到冰凉凉的原木,一下刺激的盛言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。 街头人多,马车缓慢地往外走,一路上程春娘问东问西,却迟迟不过问盛言楚考得怎么样。 月惊鸿和盛允南得了程春娘的敲打,两人也没有问。 盛言楚笑着摇摇头,暗道他娘倒是有心,生怕他考得不好,若这时问他,怕是要触及他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