咪咕公版·两晋南北朝史_第一节 东方诸国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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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节 东方诸国 (第6/6页)

女王遣使至带方朝见,其后贡聘不绝。及文帝作相,又数至。泰始初,遣使重译入贡。(《晋帝纪》:魏正始元年,东倭重译纳贡。《武帝纪》:泰始二年,倭人来献方物。)《梁书·倭传》云:其后复立男王。其事在于何时,则不可考矣。《南史·倭传》云:晋安帝时,有倭王赞,遣使朝贡。(《晋书·本纪》在义熙九年,云高句丽、倭国及西南夷铜头大帅并献方物。)《宋书·倭传》云:高祖永初二年,诏曰:“倭赞万里修贡,远诚宜甄,可赐除授,”而不言所除授者为何。元嘉中,赞死,弟珍立。遣使贡献。自称使持节,都督倭、百济、新罗、任那、秦韩、慕韩(即马韩。)六国诸军事,安东大将军。表求除正。诏除安东将军、倭国王。二十年,倭国王济遣使贡献。复以为安东将军、倭国王。二十八年,乃加使持节、都督倭、新罗、任那、加罗、秦韩、慕韩六国诸军事。济死,世子兴遣使贡献。世祖大明六年,诏除安东将军、倭国王。兴死,子武立。自称使持节、都督倭、百济、新罗、任那、加罗、秦韩、慕韩七国诸军事、安东大将军、倭国王。顺帝升明二年,遣使上表曰:“封国偏远,作藩于外。自昔祖襧,躬擐甲胄,跋涉山川,不遑宁处。东征毛人,五十五国;西服东夷,六十六国;渡平海北,九十五国;王道融泰,廓土遐畿,累叶朝宗,不愆于岁。臣虽下愚,忝胤先绪。驱率所统,归崇天极。道径百济,装治舶舫。而句丽无道,图欲见吞。掠抄边隶,虔刘不已。每致稽滞,以失良风。虽曰进路,或通或否。臣亡考济,实忿寇仇,壅塞天路。控弦百万,义声感激。方欲大举,奄丧父兄,使垂成之功,不获一篑。居在谅暗,不动兵甲,是以偃息,未捷至今。欲练甲治兵,申父兄之志。义士虎贲,文武效功,白刃交前,亦所不顾。若以帝德覆载,摧此强敌,克靖方难,无替前功。窃自假开府、仪同三司,其余咸假受,以劝忠节。诏除武使持节、都督倭、新罗、任那、加罗、秦韩、慕韩六国诸军事、安东大将军、倭王。”(《宋书·本纪》:元嘉七年、十五年、二十年,大明四年,升明元年,皆书倭国王遣使献方物。)齐建元元年,进号为镇东大将军。梁高祖即位,进号征东将军。(《纪》在天监元年。)案观倭武表辞,可知是时句丽为倭强敌。倭人自假所督诸国,中国除百济外,皆如其所请与之,又可见是时中国视百济与倭相等夷,余则皆下于倭也。黄公度《日本国志邻交志》曰:“源光国作《大日本史》,青山延光作《纪事本末》,皆谓通使实始于隋,而于《魏志》、《汉书》所叙朝贡、封拜,概置弗道。揣其意,盖因推古以降,稍习文学,略识国体,观于世子草书,自称天皇;表仁争礼,不宣帝诏;其不肯屈膝称臣,始于是时,断自隋、唐,所以著其不臣也。彼谓推古以前,国家并未遣使,汉史所述,殆出于九州国造任那守帅之所为。余考委奴国印,出于国造,是则然矣。《魏志》、《汉书》所谓女皇卑弥呼,非神功皇后而谁?武帝灭朝鲜而此通倭使,神功攻新罗而彼受魏诏,其因高丽为乡道,情事确凿,无可疑者。神功既已上表贡物,岂容遽停使节?且自应神已还,求缝织于吴,求《论语》、《千文》、佛像、经典于百济,岂有上国朝廷,反吝一介往来之理?宋顺帝时,倭王上表,称东征毛人,五十五国;西服众夷,六十六国;渡平海北,九十五国;谓有国造、守帅,能为此语者乎?惟《宋》、《齐》、《梁》诸书所云倭王,考之倭史,名字、年代,皆不相符,然日本于推古时始用甲子,始有纪载,东西辽远,年代舛异,译音辗转,名字乖午,此之不同,亦无足怪。(按此自黄氏时之见解,由今言之,日本、朝鲜、安南等之古史,皆冯藉中国史籍,附会而成,治此诸史者,反当以中国史为据,理极易明,不待更说也。)日本人每讳言臣我,而中土好自夸大,辄视为属国。余谓中古之时,人文草昧,礼制简质,其时瞻仰中华,如在天上,慕汉大而受封,固事之常,不必讳也。隋、唐通使,往多来少,中国未尝待以邻礼,而《新》、《旧唐书》,不载一表,其不愿称臣、称藩,以小朝廷自处,已可想见。五代以后,通使遂希。而自元兵遇飓,倭寇扰边以来,虽足利义满,称臣于明,树碑镇国,赐服封王,而不知乃其将军,实为窃号。神宗之封秀吉,至于裂冠毁冕,掷书于地,此又奚足夸也?史家旧习,尊己侮人,索虏、岛夷,互相嘲骂。中国列日本于《东夷传》,日本史亦列隋、唐为《元蕃传》;中国称为倭王,彼亦书隋主、唐主,譬之乡邻交骂,于事何益?”此论可谓极其持平,足以破拘墟狭隘之见矣。《北史·倭传》云:“居于耶摩堆,则《魏志》所谓邪马台者也。”亦可见与我往还者,确为其共主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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