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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节 (第1/3页)
??华灯初上,议事殿内黑黢黢一团,王大伴正在发愁要不要进去点灯时,一丛小小的灯光从房间里亮起来,紧接着随着人影摇动,所有的油灯都被点亮,议事殿亮如白昼。 ??元康帝在黑暗中思考,终于放弃再去揣摩七王爷的心思。也许七王爷会有后悔的时候,但他已经没机会说出来。 ??“王大伴进来罢。” ??听到门外一声喊,王大伴赶紧进殿,元康帝已经写好旨意,笔迹未干,“传旨下去,当年连失三城一事,跟祁元帅无关,是七王爷作祟让朕冤枉了他,重新给祁元帅修建陵墓和庙宇,立碑说明此事。” ??“这,立碑....”王大伴失声,那岂不是圣上永远的污点?识人不明! ??“对,就是要立碑!”元康帝叹道:“不仅是为了警醒后人,也是为了警醒朕,以后不犯这种错误。”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,立碑都是给活人看的。 ??“是。” ??王大伴领命去传旨,通晓朝廷上下,这个消息顿时传遍京城。年轻一辈还不知道,而年老的顿时想起当年祁元帅的风采。 ??打了胜仗回京,骑着高头大马的祁元帅总会带着亲近手下,在正宫门大街上一路进来,茶楼大街上挤满了人,姑娘们齐齐扔出自己的绣帕,被扔中的小伙子红着脸颊手下帕子。 ??那简直是不能褪色的回忆。 ??当初祁元帅的墓碑在城郊,既然要修庙,很多人偷偷去旁边上香或是献花,表达哀思。 ??听到消息的孟从文,买了好酒关上大门,对着桌上的牌位好好大醉一场。 ??“我,终于等到这一天,哈哈哈!”混浊的眼泪从脸上流下,孟从文擦干,“老曾给你找女婿还是用心了,人不错嘛,嗝...”孟从文喝的大醉,“想当年,咱们两个说以后老了要住成邻居,一左一右,你教后辈练武,我教后辈习文,怎么你就先走了呢?” ??孟从文突然嚎啕大哭:“是我没用啊!连还你清白都做不到!” ??消息刚刚传出来时,他始终不信,一直奔走联络同僚想要一起上书请求彻查,但没等他成功,就传来祁元帅在天牢里去世的消息。无从发泄的愤怒堵在心口,让孟从文宁愿辞官不做,也不想在同流合污。 ??一眨眼就是许多年。 ??走好,孟从文把酒倒在地下,如同当年。 ??曾湖庭得知消息时,虎子叔已经待在刑部寸步不离,他带来物证,本身也是人证,刑部的人当然要留着他。 ??等他能接触到人时,翻案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。 ??祁月明就是担心他惹了圣上的厌恶,他更心疼祁月明从此只能隐姓埋名,这对她很不公平。 ??而且,未必元康帝就什么都没看出来。 ??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坦白。 ??借着户部要清算账目的借口,他出入议事殿时,主动要求留下来核对账目。等其他人离开后,一言不发跪伏。 ??“曾卿这是何意?”元康帝慢悠悠的说,声音从头顶传来,包含不知名的威压。 ??曾湖庭脊背一僵,背后瞬间出汗。平日里元康帝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,但帝王始终是帝王,该有的威严始终都在。 ??“臣,是来告罪的。” ??他心头一横,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从早年不经意认识祁月明,再到曾丰年跟祁元帅的挚友关系,再到后来虎子叔去刑部上告,他绝对知情,说完之后,静静跪服,等待元康帝的决定。 ??最差不过辞官,他背后钓鱼过程家父子和七王爷是事实,就像一个炸弹,埋的越久越是害怕爆炸。与其等待,还不如提前引爆。 ??而且说完之后,他从忐忑不安变成安心。 ??“起来罢。” ??元康帝的气势一松,声音恢复,“朕还在想,你什么时候能够过来坦白。” ??曾湖庭站起来,从眼角瞟元康帝的神色,他显然没有像刚才表现的那么生气。 ??“要是你真的莽莽撞撞过来直接告发,怕是被杀人灭口了吧?”元康帝继续道:“第一次震天雷朕还没想过,第二次你妹子告发程家父子时,朕就觉得太巧。” ??“震天雷那次是臣不对,但臣妹子的事的确跟臣没关系。”他看出元康帝心情不错,试探着辩解。 ??“知道跟你没关系了。”元康